第(2/3)页 出得国府,几人相对大笑,分外畅快。招贤馆士子们呢,一看卫鞅如此赫赫才拜了个客卿,自己如何有指望在秦国做官?自然是愁眉苦脸,聚相议论,思谋着要回老家。 然而就在这时,国君却颁下诏令,招贤馆所留士人,全部派为县令、郡守和国府官署的实权官吏。 最高职位是王轼,做了栎阳令。 原先的栎阳令子岸则重回军中做大将。 此令一下,朝野又是一片哗然。招贤馆振奋庆贺,世族朝臣却又变得茫然失措。 战国初期的县比郡还高一级,是国府直辖的最高地方政权。 变法前的秦国,除了在陇西戎狄区域和北部荒凉地带设郡以外,腹心地带全部以县为治,而不设郡。 所以县令、郡守都是当时十分重要的地方大员,军政一把抓。 至于栎阳令,那更是都城长官,非同寻常。 这些如此重要的职位,大部分派给了这些外国士子,世族元老们可是老大不舒服。 不舒服归不舒服,嘴里却讲不出。国君花大力气招贤,没有重用那个咄咄逼人的卫鞅,还能不让用其他贤士? 令世族元老们沉住了气的还有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国君对招贤馆士子们只授了官,而没有授爵。 在一个老牌国家,有官无爵的实际含义是临时任职,尚未进入真正的上层世族,一旦罢免,即为平民。 就像秦风当年,一个初来乍到的人,能够官拜上卿而没有激起世族对他的敌视,就是因为秦风没有爵位。当然了,对于秦风来说,爵位并不重要。 诏令颁布的三天之后,秦孝公在招贤馆设宴为新任大员们饯行。酒间秦孝公郑重叮嘱,新官上任,不要急于做事,半年之内许静不许动,只准熟悉政务治情督导劝耕,不许擅行新政。 这个奇特的命令,引来士子们一片茫然——强大秦国却又不许创新不许做事,却要贤士何用?想想初任重职,谨慎为是,便也无人异议,饯行结束,士子们便各赴任所了。 此信传出,世族朝臣们又是大为宽心,认定国君招贤只是求治而已,并非要拿祖制开刀。 就在朝臣世族们虽有狐疑而又无话可说的时候,秦孝公依然天天和客卿卫鞅见面叙谈,却始终没有出人意料的大举动。 一个月过去,寒冬来临,又没有战事,进入了老秦人说的“窝冬”期,也就没人再关心这件事了。 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,秦孝公召集秦风、景监。来到左庶长嬴虔的府中,密谈了整整一天。 秦风当晚甚至激动的睡不着觉,就是因为他盼望许久的那件大事,终于要拉开序幕了。 第二天,孝公举行朝会,册封上大夫甘龙为太师,辅助国君承当协理阴阳、溶通天地、聚合民心的重任;长史公孙贾升任太子傅,左庶长嬴虔也加太子傅,共同教习太子文武学问;中大夫杜挚升任太庙丞,掌祭祀大礼,职同上大夫。 三人原先所辖的“琐碎政事”,分别交于左庶长嬴虔和内史景监以及上卿秦风,国政大计由左庶长统摄。四道诏令一颁布,政事堂中你看我,我看你,竟是不知所以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