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时君棠除了跟着商队的那几年,每年都要来京城住一段时间管理产业,却还是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依山而建的寺庙。 “族长,你很冷吗?”见族长围紧了大氅,火儿问道。 “有些。”身体不知怎么着,突然有股子寒气骨髓里渗出来,明明裹得严实,时君棠扶继母下马车:“山中清寒,火儿,将手炉取来给母亲。” “不用了,我挺暖和的。倒是你的手怎么这么冷?”齐氏反将那嵌螺钿的铜手炉塞进她手里:“别着凉了。” “多谢母亲。”时君棠接过。 主持已经六十开外,对于一出手就是两千两捐赠的施主,亲带着十名僧人下阶梯欢迎。 法事在单独辟出的佛殿里进行,一应香花果品早已备齐。 殿内檀香袅袅。 凝望着层层烛火映照下的牌位,特别是时镜老祖,时君棠整衣肃容,郑重地三叩首。 这位时镜先祖,论辈分该是她的叔高祖祖祖祖祖,他未曾执掌族长之位,却是族中真正的砥柱。 时家在他手中臻于鼎盛,他还一生未娶。 可在他死后的第三年,时家被人算计构陷,举族迁往云州,之后百年就一直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。 家里还留有一些这位时镜先祖的手札,手扎字里行间,深谋远虑跃然纸上,即便隔了百年,依然能窥探其一二的风采,这样一位厉害的先祖,就是没留下一幅画像。 连高家先祖都给留下了画像,可先祖却没有。 “先祖,您若还留下什么宝贝给我,一定要托梦给我。别藏私了,儿孙们现在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得很。”时君棠念念有词。 旁边正一脸虔诚叩拜的齐氏:“......”这法事,还能这样与先祖们交谈?见棠儿起身:“棠儿,你要出去吗?” “母亲,我想说的话已经跟先祖说完了,剩下的就劳烦母亲代替女儿完成。”时君棠只想借着法事跟时镜先祖说说话,她都能重生了,万一真能求个一二样宝贝,也是好的。 法事和祈福有它的步骤,略微繁琐,她没这个耐心,但母亲有。 所以这种事,没母亲在真不行。 “好。”齐氏柔声应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