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您与他这般搂肩搭背,传出去,怕是会让人怀疑,您这是要与罪人同流,甚至……叛出兵家投敌啊!” 这话如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,在场年轻弟子瞬间炸开,倒抽冷气的声响此起彼伏,看向吴冲的眼神里,鄙夷几乎要凝成实质。 有人悄悄撇着嘴别过脸,有人攥紧长枪指节发白,更有性子直率的弟子压着嗓子议论:“呸!当年不休前辈被逐,连个像样的对质都没有,凭什么叫罪人?” “他吴冲有什么脸说别人?若不是沾了阁主的亲,他连长老阁的门槛都摸不着!” 这些议论虽轻,却像针一样扎在吴冲心上,也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 兵圣阁上下谁不清楚,诸位长老里唯有吴冲修为卡在大儒境数十年毫无寸进,其余皆是文豪乃至半圣境界。 更别提他为人刻薄寡恩,遇事总爱耍阴诡手段算计,与孙长老平日平易近人、光明磊落的作风比起来,一个如阴沟毒蝎,一个似朗月清风,简直云泥之别。 若非靠着“阁主亲侄”这层关系,他根本坐不稳长老之位。 孙长老脸色“唰”地沉成铁青,握着拐杖的手猛地攥紧,指节泛白如枯骨,拐杖重重顿在青石上。 “咚”的一声闷响震得青石砖都泛起细密纹路,周围空气都跟着颤了颤。 浑浊的老眼骤然迸出寒芒,看向吴冲的目光如淬毒的寒刃出鞘,正欲开口怒斥,一道清越如玉石相击的声响已先他一步炸响:“放肆!” 话音未落,词宋已踏前半步,白袍下摆随动作轻扬,指尖凝出一缕琉璃金才气,如流霞漫卷而出。无形的文道威压如天幕般铺展,精准锁定吴冲。 吴冲只觉后背突遭万钧巨石碾压,双腿“咔嚓”一声骨节脆响,不受控制地弯到极致,重重跪在青石上,膝盖撞石的闷响在阁楼内回荡不绝。 第(2/3)页